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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书评]照亮乡土中国的痛楚与创伤
[多元文化研究中心]  [手机版本]  [扫描分享]  发布时间:2012年3月2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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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凤凰网读书 http://book.ifeng.com/shuping/detail_2011_12/14/11318843_0.shtml

人和动物一起忙着生,忙着死。大地上的事情,农民与土地的命运,通过一个小小的村庄,展现在读者眼前。小堡村,江西省一个只有20多户人家的自然村,像沧海一粟,微不足道。在熊培云看来,在无比广袤的乡村,它既不像江苏的华西村那样富得流油,也不像河南上蔡县的一些村庄那样穷得流血”(卖血患上艾滋病)。小堡村的一代代村民,他们像草木一样,自生自灭。它太普通了,乃至乏善可陈,这里没有E·B·怀特垂钓的缅因湖,也没有夏多布里昂的故乡迷人的风光。

小堡村的晒场有一棵根深叶茂的大树,这棵大树撑起了村庄的公共空间,突然有一天,大树消失了。原来被树贩子里应外合2000元的价格,连根刨起,运出卖了。这大概是中国乡村的一个隐喻,农民工外流,连大树也被连根拔起,运往城市。古树被强力拔走,留下受伤的土地,扯裂了在小堡村生活了17年的记忆,熊培云对小堡村田野调查式的写作,由此开始,以现代文明的光辉,投向隐秘的乡村,照亮百年乡土中国的痛楚与创伤。

从上世纪30年代的乡村建设到50年代的乡村大跃进,从梁漱溟晏阳初的文化教育乡村实验,到上世纪60年代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,从农民工潮水一般地涌向城市到城市公务员到乡村买田种菜,百年中国,乡村经过几多浮沉?世纪巨变,家国命运经历几多变迁?《一个村庄里的中国》,是打开中国历史的钥匙,是了解当下国情的窗口。是一位有故乡的人心存敬畏的一次乡村田野考察,对土地变迁的观察。

要怎么收获,先那么栽。到农村去,上世纪30年代一批知识分子精英致力于乡村建设,如推动平民教育的晏阳初,进行乡村建设实验的梁漱溟,或教育,或文化,在大地上种植他们的希望。但是历史的洪流,将他们的努力付之东流。一切又恢复到过去的模样,仿佛什么也没发生。

《一个村庄里的中国》一书中,展现的有残酷、麻木阴暗的一面,也有温暖、光明人性的一面。中国乡村里的一切,不过是大时代的浓缩。显然,熊培云写作的主旨不在于呈现,而是对乡土中国的历史与现实的反思。为什么不是农民拥有土地?为什么是土地拥有农民?人类为什么会失去温良?从他充满希望的叩问,感受到一位知识分子的怕与爱。怕则是有故乡的人心存敬畏,爱则是保卫乡村,守护灵魂

既有对农民命运的关照,也有对人类命运的关怀;既有对土地的秘密的发掘,也有对现实犀利的批判;既有对乡村隐秘的历史的探索,也有对今日社会荒诞的发现。熊培云的笔墨,既有自由在高处的理想主义色彩,又有重新发现乡村的人道主义的温情。字里行间闪烁着人类的正义、文明的光辉,又通过具体、细微的人与事,让人感喟,令人流泪。

艾青说: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,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。拆迁之痛,城乡的不平等,涌向城市的农民工,留守家园的孩子与老人,沦落风尘的村姑,面对这一切,乡关何处?诗意何在?推土机的车轮碾过青青禾苗,故乡不再是精神的家园,田园诗歌已经成为一曲挽歌,我们的各级政府机关,以及每一位有良知的人,又该向土地播种什么呢?

  

熊培云. 一个村庄里的中国. 新星出版社. 2011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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